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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祥出生于哪里删除标记当初要是亲自驾机护送大帅回沈阳***还会发生黄姑屯事件吗李伯祥
李伯祥,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活跃于20世纪90年代,常与杜国芝合作。代表作有报菜名、财迷回家、醋点灯、灯谜、家庭纠纷、聊天等。
中文名:李伯祥
国籍:中国
出生地:北京
出生日期:1938
职业:相声演员
毕业院校:天津市曲艺团
代表作品:报菜名、财迷回家、醋点灯、灯谜、家庭纠纷、聊天
搭档:杜国芝
师父:赵佩茹
父亲:李洁尘
人物介绍
李伯祥,男,1938年生于北京,自幼随父李洁尘学说相声。6岁时在南京贡院街金谷茶园首次登台演出,艺名小神童。
1949年他由北京启明茶社到天津小梨园、玉壶春等处演出。同年冬天拜赵佩茹为师。1979年被天津市曲艺团聘为相声教师,1990年中央电视台录制了他分别与孙少臣、杜国芝合作表演的传统相声数十段并存档。1997年天津的中华曲苑、天津名流茶馆恢复相声大会的演出,作为“攒底”的演员,李伯祥几个月演出的节目不重复,展示了他活路宽的深厚功底。60多年的舞台实践,他逐渐形成了“快、爆、脆、准”的艺术风格。他早年嗓子好,说唱并茂,后因嗓音失润,专以说功见长,特别是贯口活儿更见功力。退休后经常在一些重大的演出活动中露面表演精彩节目,至今活跃在舞台。
性格特征
李伯祥矮个儿、小眼睛、小分头儿。总是精气神儿十足的样子。台上台下讲话都是滴水不漏的劲头儿。不论是传统的《大戏魔》、《醋点灯》、《写对联》、《报菜名》,还是新作品《聊天儿》、《两面人》、《看红岩》、《谦虚论》,李伯祥的表演都能牢牢抓住观众的神,他的机智、灵巧台风与爆、脆、快、响口风与搭档杜国芝的佯装敦厚其实心知肚明,靠活佐料与逗哏较劲的神气,形成了他们二人的独特表演风格,被艺术评论界称为“李杜黄金搭档”。与其他取得成绩的相声艺术家一样,李伯祥如今的知名度靠的是早年的苦练。他自幼随父亲李洁尘学艺,十五岁时,已掌握了一百多段传统相声,被誉为“小老艺人”。如今,李伯祥年过七旬,说了半个世纪相声。他一直告诫自己,对节目要永远保持“三分生”的感觉,“熟能生油”是万万要不得的。
擅长曲目
他最擅长的传统曲目有《报菜名》、《怯讲究》、《白事会》、《大戏魔》、《醋点灯》等,创作的节目有《综合之最》、《谦虚论》等,整理、改编了相声《看红岩》等。他还培养了戴志诚、郑健、王平、吕小品等弟子。
活动年表
2002年2月11日,农历辛巳年十二月三十日:2002年春节戏曲晚会播出
2002年春节戏曲晚会在央视播出。
1.京韵大歌舞《喜洋洋》(李海燕、于兰、杜镇杰、朱强、魏积军、安平、翟墨、郭跃进)
2.京剧《双投唐》选段(邓沐玮、关栋天)
3.京剧《四郎探母》选段(李维康、耿其昌)
4.少儿京歌《马儿谣》
5.昆曲《牡丹亭》选段(沈轶丽、倪泓)
6.越剧《早春二月》选段(萧雅,双人舞:孙晓娟、汪子涵)
7.戏歌、服饰、特技组合《梨园奇葩》(陈真治、杭天琪、巩汉林)
戏曲时装表演:
变脸赵建荣
变胡子陈而刚
变服装
吐火张文明
水袖冯艳丽、李君梅等
吐火任晓蕾、谭天杏、段桂珍等
翎子李红梅
翅子武凌云
8.京剧《秦琼卖马》选段(欧阳中石)
9.《开心锁》
找错儿(一)
《战马超》片断(李师友、翟岗)
10.《洋腔京韵》(丁广泉、鞠萍、孙晓梅、玛丽娜、董沫寒、刘加达)
11。找错儿(二)
《扈家庄》片断(主沉浮、景宝琪)
找错儿(三)
《盗库银》片断(张淑景等)
12.京剧大家唱
《沙家浜·智斗》(刘小源、马凯、刘山丽)
《马年唱马》(郝爱民、外交部京剧学会、金融界京剧戏迷俱乐部、卫生界京剧戏迷代表队、首都高校京剧协会、北京铁路局职工京剧团)
《沙家浜·泰山顶上——青松》(关栋天、全体票友)
13.扬剧小歌舞《莲花童子》
14.地方戏曲联唱《菊苑缤纷》
评剧《茶瓶计》选段(曾昭娟)
川剧《秋江》选段(刘萍)
晋剧《珍珠塔》选段(宋转转)
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选段(谢群英、陈雪萍、徐铭、周妤俊)
15.群丑念状(朱世慧、朱军、金不换、郑岩、李伯祥、刘俊杰)
16.京剧《定军山》选段(谭孝曾)
17.京剧《二进宫》选段(于魁智、孟广禄、李胜素)
18.京剧《望江亭》选段(赵秀君、王蓉蓉)
19.京剧《三打祝家庄》片断(赵永伟)
20.黄梅戏《风尘女画家》选段(白燕升、吴琼)
21.关东秧歌剧《雪妞与花童》
22.黄梅戏《西施浣纱》(韩再芬)
23.河北梆子戏歌《钟馗嫁妹》(彭蕙蘅)
24.京剧交响乐《杨门女将》选段(袁慧琴)
25.京剧现代戏交响乐组曲
《杜鹃山》选段(于兰)
《红灯记》选段(耿巧云)
《奇袭白虎团》选段(宋昌林)
《红色娘子军》选段(陈淑芳)
《骆驼祥子》选段(陈霖苍)
《党的女儿》选段(史敏)
《智取威虎山》选段(李军)
26.京剧《赤桑镇》选段(丁扬士、赵葆秀)
27.歌仔戏《白鹭女神》选段(黄娟娟)
28.微型高甲戏《相马》(石福林、杨振川等)
29.京剧《武家坡》选段(马长礼、李尤婉云)
30.粤曲《欢乐年年》(李池湘、梁华济)
31.京剧《江姐》选段(张火丁)
32.京剧流派联唱“国粹流金”
《四郎探母》选段(王佩瑜)
《穆桂英挂帅》选段(李洁)
《文昭关》选段(张克)
《春草闯堂》选段
《珠帘寨》选段(张建国)
《让徐州》选段(任德川)
《锁麟囊》选段(李海燕、李佩红)
《鸿门宴》选段(陈少云)
《打严嵩》选段(冯志孝)
《大登殿》选段(李红梅、姜亦珊、王艳)
33.地方戏曲器乐联奏《飞花流韵》
34.京剧《张飞敬贤》选段(尚长荣)
35.京剧《文姬归汉》选段(李世济)
36.京韵大歌舞《龙马之歌》(刘桂娟、孟广禄、杨赤、邓沐玮、陈俊杰)
2005年10月6日,农历乙酉年九月初四日:纪念郭启儒诞辰105周年相声名家专场晚会第二场
纪念郭启儒诞辰105周年相声名家专场晚会第二场在北京民族宫大剧院举行,由相声界最有名的大腕和最有实力的中坚力量用最优秀的新作品和最有生命力的传统段子怀念大师、答谢观众。
第二场由姜昆、戴志诚、李金斗、陈涌泉、侯耀文、石富宽、李伯祥、李立三等著名演员表演清一色的优秀传统段子,有的段子有将近百年的历史而观众百听不厌,让人不能不感佩相声艺术的魅力和演员与时俱进的敏锐。
2005年10月23日,农历乙酉年九月廿一日,18时:侯长喜收韩云飞为徒
在北京培新宾馆,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侯长喜先生收徒仪式隆重举行。青年演员韩云飞正式拜侯长喜先生为师学习相声艺术。参加这次拜师仪式的有相声届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张永熙、赵世忠、杨少华、王学义,也有活跃在相声舞台上的相声名家李伯祥、杜国芝、李金斗、孟凡贵、刘洪沂,李立山等,李金斗先生主持了仪式。
相声界历来就有拜师的传统,拜师的演员不但要有传授技艺的师傅,而且还需要有引师、保师、代师。此次的引、保、代分别由李伯祥、杜国芝、刘洪沂三位相声艺术家担任。拜师会上,来自南京的相声泰斗、85岁高龄的张永熙先生激动不已。他代表老一辈艺术对侯长喜先生表示祝贺,并对新拜师的青年演员韩云飞寄予厚望,希望师徒两人努力创作,继承传统,为相声艺术发光发热尽自己的一份力量。而后,李伯祥先生代表引、保、代祝贺了师徒两人,对新拜师的演员提出了要求和希望。韩云飞的好友、青年相声演员于谦先生代表同辈人发言,对使徒两人的邀请表示了感谢,并真诚的祝愿师徒两人在艺术道路上一帆风顺。最后,韩云飞的父亲韩兆凯先生、侯长喜先生以及新拜师的相声演员韩云飞分别发言,他们感谢所有嘉宾的到来,并且表示要努力创作,不断出新,为相声事业的繁荣做出自己的贡献。
拜师仪式持续了2个小时,会场中的气氛融洽,许多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在这次盛会上再度相聚。李金斗先生说:“看到今天这样的景象我非常高兴,这是一次团结的盛会,相声界只有团结才能发展,今天的拜师仪式为相声界树立了样本。希望有更多的年轻人加入到相声这个大家族里来,为繁荣相声事业添砖加瓦!”
2006年2月26日,农历丙戌年正月廿九日:孙小林收十位演员为徒
孙小林在淄博举行隆重的收徒仪式,来自全国各地的10位青年相声演员拜入“孙家”门下。山东曲艺界刘延广、孙镇业等艺术家到场祝贺,张永熙、杨少华、李金斗、李伯祥、张志宽等几十位相声演员,也代表江苏、北京、天津等地的曲艺界同行上门祝贺。
2006年6月25日,农历丙戌年五月三十日,晚:纪念尹寿山诞辰100周年、尹笑声从艺60周年相声晚会举行
众多京津两地相声名家加盟的“纪念相声表演艺术家尹寿山诞辰100周年、相声名家尹笑声从艺60周年”相声晚会吸引了满场的观众。演出中,相声名家尹笑声分别和田立禾、邓继增搭档,用精彩的表演征服了观众,而李伯祥、李金斗、李立山的群口《扒马褂》大轴亮相,掀起了演出的高潮。
晚会上,京津两地的相声名家纷纷登台献艺。尹笑声分别和田立禾、邓继增搭档将《托妻献子》《偷斧子》奉献给观众,快板表演艺术家张志宽助兴演出的《劫刑车》也赢得观众的阵阵掌声。
2007年4月16日,农历丁亥年二月廿九日:刘春慧拜张文霞为师
刘春慧拜张文霞为师。
拜师仪式完全遵照相声界的传统进行,刘春慧向师父张文霞鞠躬、献礼。拜师仪式上,“引师”陈鸣志、“保师”邓继增、“代师”魏文华、王殿英、李志朋分别对张文霞喜收刘春慧表示祝贺,李伯祥、尹笑声等相声名家也出席了拜师仪式,于佑福、回婉华特意从北京赶来祝贺。
2007年5月11日,农历丁亥年三月廿五日:卫生部纪念2007年国际护士节相声专场举行
为纪念国际护士节,慰问临床一线护士,卫生部医政司和北京周末相声俱乐部联手组织了一台专场相声,来自北京医院、中日友好医院等医院的200余名护士欢聚“快乐星期五一相声专场”。
相声名家李伯祥、杜国芝表演了《相声精粹》,李伟建、武宾表演了《彩铃声声》等相声作品,此外还有快板《天安门前逛花灯》、双簧《老来乐》等曲艺节目。
2007年5月30日,农历丁亥年四月十四日,下午:潘庆武先生80周年诞辰暨从艺70周年祝贺会暨“相声艺术的传承与创新”理论研讨会举行
安徽省文联、安徽省曲协、合肥市文联为举行潘庆武先生80周年诞辰暨从艺70周年祝贺会暨“相声艺术的传承与创新”理论研讨会。安徽省市文艺界、潘庆武先生的弟子以及李金斗、李伯祥、杜国芝、魏文华、刘士鉴、张永熙等出席。
2007年6月10日,农历丁亥年四月廿五日:宫兰欣收于磊为徒
九河相声团演员宫兰欣收于磊为徒仪式在天津举行,京剧演员李荣威、张志云,相声演员李伯祥、田立禾、魏文华、尹笑声、马树春等近百人出席祝贺。于磊的引师、保师、代师分别由张子学、肖桂森和张奎清担任。拜师会由相声演员佟有为主持。
2007年7月4日,农历丁亥年五月二十日,晚:天津相声界举办追思侯耀文专场晚会
为缅怀侯耀文,追思他对相声事业的贡献,天津相声界举办追思侯耀文先生专场晚会。
侯耀文在津的师兄弟李伯祥、刘瑛琪、许秀林、郭世忠、张奎清、刘国器、张洪祥、张子学等参加演出,演出侯耀文曾演过的拿手作品,如《谁欠谁》、《口吐莲花》、《打灯谜》等优秀段子。
相声名家魏文华参加友情助演,天津相声名演员佟有为、马树春,青年演员冯阳、张尧、辛曲等参加演出。
2007年7月6日,农历丁亥年五月廿二日:北京周末相声俱乐部缅怀侯耀文纪念演出举行
为缅怀侯耀文,7月6日至7月8日,相声界在北京周末相声俱乐部连续举办三场纪念演出。
演出由北京周末相声俱乐部秘书长宋德全主持。他代表俱乐部的全体演员,代表俱乐部主席李金斗,向侯耀文的去世表示哀悼。
来自中国广播艺术团的相声名家唐杰忠、郑健,来自天津的李伯祥、杜国芝、魏文华,来自沈阳的王平,北京战友文工团的崔喜跃,北京周末相声俱乐部的陈涌泉、孟凡贵、刘颖、张志强、康有纯等先后献艺,表演了不同风格的相声经典作品。
因为纪念演出的特殊意义,也因为众多相声名家的加盟,原定两天的演出座无虚席,为此,俱乐部临时决定,7月8日再增加一场。姜昆、李金斗、苏文茂、李伯祥、杜国芝、常贵田、王佩元、李建华、王谦祥、李增瑞、魏文华、孟凡贵、王平、郑建、李伟健、武宾等共同登台,表演经典的相声,包括侯耀文的代表作品,表达相声同仁对侯耀文的怀念之情。
2007年8月18日,农历丁亥年七月初六日:于浩拜师仪式举行
于浩经九河相声团老演员刘影代拉师弟,成为相声名家刘聘臣的弟子。
拜师仪式由佟有为主持,引师是单弦名家李志鹏,保师是著名魔术表演艺术家王殿英,代师是相声名家田立禾。天津曲协主席丁元、天津曲协常务副秘书长王永良、天津市曲艺团团长李树元到会讲话,苏文茂、李伯祥、刘俊杰、魏文华、尹笑声到场祝贺,九河相声团全体演员等近百人参加。
2008年1月2日,农历丁亥年十一月廿四日:纪念高英培诞辰80周年追思会举行
“纪念相声名家高英培诞辰80周年追思会”在无锡举行,包括刘兰芳、李金斗、李伯祥、孟凡贵、李国盛、李嘉存等在内的曲艺明星,一起追忆了高英培生前的点点滴滴。此外,众名家当晚还在无锡市人民大会堂为广大观众奉上了一台纪念高英培诞辰80周年专场晚会。
2008年3月30日,农历戊子年二月廿三日,下午:“祝贺相声大家苏文茂从艺65周年”大型理论研讨会举行
由中国曲艺家协会、天津市文联、中国艺术研究院曲艺研究所、天津市理论学会、天津市曲艺家协会、天津市曲艺促进会共同主办“祝贺相声大家苏文茂从艺65周年”大型理论研讨会在天津文联美术展览馆举行。市委常委、宣传部长肖怀远专门给大会发来贺电。研讨会还出版了《曲荟》祝贺苏文茂从艺65周年专辑。
刘兰芳、孙福海、吴文科、李金斗、丁元、回婉华、李伯祥、魏文亮,苏门弟子赵伟洲、刘俊杰、崔金泉及百余名艺术家济济一堂,搭建了一个艺术交流的平台。专家、学者们共同研讨苏文茂相声艺术特点及相声艺术成就,并就当今相声现状与发展问题,提出了各自的观点和看法。与会者在赞赏苏文茂艺术成就的同时,发出了“趁艺术家健在,抓紧对他的艺术进行研究”的呼吁。
刘兰芳说:“现在提倡艺术资源共享和惠民工程,这次的研讨会就是一个惠民工程。这些好文章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财富,对我们事业今后的发展将起到不可低估的作用。”
天津市文联党组书记、秘书长孙福海谈道:应该加强对相声理论的深度研究和开掘,包括对苏文茂艺术成果的深入研究。天津的相声理论研究相对落后,理论队伍跟不上形势的需要。但是,这些理论的研究非常有必要,要在艺术家还健在的时候就进行研究,特别是在他们精力充沛的时候研究。这对今后相声事业发展、人才培养都有好处。
苏文茂说:“挨批评是难受的事,但是大家对我的表扬也让我难受。我做了一点应该做的工作,没想到却得到大家的如此抬爱,心里特别不好受。我的经验是:第一,无论是我自己还是我教育学生都信奉一点——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第二,我呆的地方好,天津是曲艺之乡,给了我学习的好机会,跟许多老先生学到不少;第三,把观众当做老师,观众提出的很多意见都让我在创作上得以改进提高。”
2008年4月26日,农历戊子年三月廿一日:杜国芝收徒王闰、李业胜、郭全伟、吴钢、曲玉亮仪式在天津市举行。中国曲协副主席籍薇及曲艺界知名人士苏文茂、李伯祥等近百人到场祝贺。
人物作品
1.百科全书2.报菜名3.财迷回家4.醋点灯5.灯谜6.家庭纠纷7.交地租8.看红岩9.看话剧10.夸讲究
11.聊天12.谦虚论13.俏皮话14.怯算命15.让座16.学外语17.走向世界18.百吹图19.帮倒忙20.变戏法
21.大戏魔22.灯谜23.反正话24.规矩论25.家庭联欢26.卖估衣27.满汉全席28.希瓦廖沙29.周游世界30.蛤蟆鼓
2006年5月19日,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李伯祥在北京湖广会馆举行纪念舞台生活63周年,即18名徒弟谢师大会。京津两地相声名家,以及京剧、评书、小品界等近百人参加了此次大会,并表示祝贺。
会议在热烈隆重的气氛下开始,周末相声俱乐部的主席李金斗、秘书长宋德全、馋人孟繁贵三个人共同主持了这次大会,为这次隆重的大会锦上添花。据记者了解,周末相声俱乐部自承办本活动之日起,就忙坏了李主席,大到舞台布景、大会流程、嘉宾就座位置,小到菜单、车位,全都是经过一番精心安排的。在与湖广会馆的负责人不断沟通下,一次次的修改细节,谢师大会才得以圆满召开。大会首先介绍了到现场的嘉宾,包括相声名家常宝霆、张永熙、苏文茂、常宝华、陈涌泉、黄铁良、田立禾、魏文亮、回婉华等;京剧名家王金路、景荣庆;单弦名家马增惠;评书名家单田芳;影视演员梁天、谢元、李崎、刘金山、蔡明等;以及中国曲协、天津文联、中国影协等相关单位的友人。随后,又阅读了刘兰芳、姜昆、侯跃文等人发来的贺电贺信。
随着常宝霆、张永熙把一副照片揭开,整个大会到了一个高潮阶段,照片是李伯祥先生的父亲李洁尘和师傅赵佩茹的合影。在相声界,讲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有师徒如父子的说法,这不单是一种传统道德观的理念,也是在新时代下,所有演员应该遵守的一条准则——尊师重道孝敬父母,这样才能德艺双馨。李伯祥先生也满怀激情地讲述了父亲和师父的爱国主义精神,并要求所有弟子都要遵守“八荣”,把祖国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在谢师大会上,李伯祥先生还新收了五名弟子,分别是于琪、吕小品、李苏、王悦、李庆丰,五个人里既有活跃在演艺界的明星,也有在入伍的军人,一个个都精神抖擞地向老师行了叩拜大礼。引师、保师、代师三位分别苏文茂、唐杰忠、常贵田,也接受了徒弟们的鲜花和馈赠,拜师仪式圆满完成。
李伯祥先生在讲话的时候,还抓了个哏:“我姓李,所以注定是要收十八个徒弟,十八子嘛!”一句话让整个大会达到了一个高潮。十多个弟子都走上台,向老师的辛勤培养表示感谢,弟子王平还代表众弟子发言,表示一定要把相声说好,并一直说下去。
谢师大会在热烈的气氛下圆满完成。
李门弟子
(按序排名)
刘继深(刘松茂)
郑健(郑松坡)
戴志诚(戴松田)
金望(金松旺)
高吉林(高松林)
高玉林(高松源)
刘毛毛(刘松海)
李增满(李松满)
王平(王松良)
耿直(耿松植)
秘弘泉(秘松泉)
孙庆华(孙松华)
于琪(于松琪)
吕小品(吕松颐)
李苏(李松和)
王月(王松月)
李庆丰(李松峰)
孙承林(孙松宝)
历史没有如果,其实张作霖对日本人一直是很提防的,可他身边有内奸,是他的亲信杨宇霆,所以防不胜防,张作霖一死,杨就串通日本人说张作霖曾经签订某某合约,但合约在火车上被毁了,不过既然签了就要执行,后来杨宇霆被张学良杀了,可以看看高阳的《玉垒浮云》后半部,讲得挺详细的.
1925,张学良的爱将郭松龄因为不满张作霖宠信杨宇霆(其实郭之于少帅正如杨之于老帅,不过老帅龙体安康、少帅登基无期,他也不知何时可以上位取杨而代之)就起兵谋反,当时张作霖正在讨冯(奉玉祥),张作霖预备组织三个军团,以李景林为第一方面军军团长;张宗昌为第二方面军军团长;统率京榆驻军,亦即奉军全部精锐的是第三方面军,军团长自然是张学良,而“张不离郭、郭不离张”,副军团长非郭松龄莫属,这时郭松龄以“张上将军如何宠信杨宇霆,以及杨宇霆如何弄权祸国”为名起兵,又打着少帅旗号通电劝张作霖退休,要求由“英年踔厉,识量宏深,国倚金汤,家珍玉树”的张学良来主省政,郭松龄自愿“竭诚匡功”;那时“三省富强,四邻和睦”,张作霖大可“婆婆岁月,赏玩烟霞”,老帅当然不答应退位,于是郭松龄勾结冯玉祥提兵自京榆攻打东三省(本来他是被派带兵到京榆准备打冯玉祥的)。
由于当时奉军精锐交由少帅总管,而少帅又对郭松龄太过信任,所以一旦变生腋肘,精锐尽入郭松龄之手。
后来在镇压郭松龄时,问题就很棘手,张学良亲临前线对阵,就在这期间为提精神染上了鸦片烟瘾,而日本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为张作霖出了很大力气,并在张得手时要求利益。
下面引自高阳先生的《玉垒浮云》,我认为他写史很严谨又很生动。
心腹之患,起于肘腋,侥幸敉平,但善后事宜,不仅仅止于整理军队,张作霖最头痛的是两件事,第一是地方元气大伤。奉系本来就不受欢迎,经过这一场事变,通货膨胀、益发贬值;而一向以理财见长的奉天省长王永江又因为态度上同情郭松龄,内不自安,已辞职回返金州故里,使得地方财政问题,益形严重。
第二是郭松龄之失败,主要原因是受制于日本关东军。张作霖对日本人的野心有深刻的了解;对于应付日本人,他多年来抱定一个宗旨:不亢不卑,公私分明。你要我张作霖个人帮忙,一句话,交个朋友嘛!但如果日本想在东北地方获取什么丧权辱国的利益,他总是须先透过日本顾问,设法疏解;万一疏解不成,便来个硬挺,甚至用“口说无凭”四字来作“挡箭牌”,日本人拿他亦无可奈何。
这一回关东军帮了他这么一个大忙,显然不能施展“硬挺”这个法宝。因此他越发重视“公私分明”这个原则,先派他的顾问陆军大佐町野武马到旅顺,先行致谢,同时安排他亲访旅大。
日本在满洲的军人及官员,对此都表示欢迎。他到了旅顺、大连以后,分别拜访关东厅长官儿王、关东军司令白川、满铁总裁松冈;然后将他在正金、朝鲜两银行的存款约五百万日圆,全部赠送白川,请他支配,分赠日本出力人员,他说:“日本人讲武士道精神,仗义扶倾,施思不望报;但中国人讲思义,虽一饭之恩,亦不能不报。这一回是我张作霖个人受了关东军绝大的恩惠,只有尽我个人的力量来报答。”
张作霖的这番举动,大出日本满洲的军政负责人的意外,当时竟无法作任何表示。张作霖专为办此事而来,事毕,无片刻逗留,专车返回沈阳;这番举动,干脆利落,做得非常漂亮。日本人很佩服,他自己亦很得意。
民国十六年四月十八日,国民政府正式宣布奠都南京,两天以后,日本田中内阁成立。
田中义一出身于日本陆军最大派系的长州,原为陆军大将,退役后加入日本最大的政党政友会。当政友会总裁横田病殁后,公推田中继任;但政友会的实权,握在一个与军部有密切关系的野心分子森恪手中,在田中被选后,他公然表示:“此后阁下居党魁之名,我任党务之实。”田中同意了。
因此,田中组阁后,自兼外相,而以森恪担任外务省次官,掌握对华外交政策。田中内阁的使命有二:一是谋求金融恐慌的紧急对策;二是改变对华政策。日本的军阀,一直认为政府的对华政策太软弱,如要转变,当然是转往强硬方面。
于是,在一个多月以后,正当国民革命军,将直鲁联军撵回山东,安徽、河南方面着着进展之际,田中派出第十师团两千人,借口保侨侵入山东,接着田中自六月下旬至七月上旬,在东京外相官邸,召集驻华公使芳泽谦吉、沈阳总领事吉田茂,以及陆海军及参谋本部首脑举行了五次“东方会议”。
此会实际上由森恪一手主持,会中通过了他所提出的四点建议,作为“对华政策纲领”:第一、田中内阁为保护在华利益,不论在中国本部,或满蒙均应出兵;第二、东三省、内蒙古为日本国防安全线、各该地的治安秩序,日本必须确保;第三、东三省本地人的政权,如能保障日本的特殊利益,日本应予支持;第四、国民政府如变更东北政治组织,日本应不惜满蒙与中国分离,另行制造傀儡政权。
到了七月下旬,田中将此“对华政策纲领”,上奏于继位才只一年的昭和天皇。同时积极展开在中国争取特殊利益的活动。
十月间,田中派新任满铁总裁山本条太郎及张作霖的顾问町野武马到达北京,通过杨宇霆的关系,向张作霖提出包办“满蒙新五路”的要求。这五条铁路是:敦化至图门江的敦图路;长春至大连的长大路;吉林至五常的吉五路;延吉至海林的延海路;眺甫至索伦的洮索路。其中敦图路对于日本由长春经大连至大皈的航路,有节省三十五小时行程的重大军事、经济价值,更是志在必得。
由于杨宇霆的全力干旋,张作霖对于缔结“奉日政治经济同盟”,以及五路地价一千万日金先付五百万这两个条件,已有应允之意。但谈到订立文件却触了礁;张作霖识字不多,也会写自己的名字,但日本人如果要他签署什么文件,他会故意发怒,指责对方,明知他不认识字,故意要出他的丑。其实是避免有笔迹流落,成为把柄。这时杨宇霆就会出来转圆,说一句:“大帅说了算!”事实上是不是说了算呢?他对朋友与部下,确是如此;但对日本人就不一定了,如果只是他个人吃小亏,当然会守诺言;但如遇到丧权辱国的事,他就不承认了。话当然是说过的,但只是逼到无法时的缓兵之计;到要他履行承诺时,再由杨宇霆设法来搪塞。
不过山本条太郎,这回着急的倒不是怕张作霖不肯签约,因为他现在是军政府的领袖,将来可以由军政府与日本政府签订正式文书,张作霖是无法以不识字来推托的;他着急的是,森烙在他所主持的大连会议中,不知道田中另有计划,因而决定采取急进的手段。山本条太郎怕功败垂成,急急赶到东京,说知原委;森格承诺,暂缓行动,但日本军部并不知道这件事。
山本条太郎从十一月回到北京后,继续交涉到第二年,也就是民国十七年的二月间,条件大致就绪;地价五百万元,由奉天以兴筑吉会路最后一段,也就是敦图路为由,为满铁借款五百万元的方式来支付。
但其时中国的局势,正在酝酿大的变化,国民革命军的积极筹划北伐,张作霖亦金调兵遣将,分头防御。同时国民政府代理外交部长郭泰棋,正式发表声明,不承认向满铁借款一事。由于这两个原因,新五路签约之事,便搁了下来。
日本军阀,当然不愿见国民革命军顺利完成北伐,因而早有计划,便是在革命军北伐途中,拦腰截断,当革命军于四月间在津浦线发动猛攻,直鲁联军望风而溃时,驻济南的日本武官酒井隆,及领事藤井,以保侨为名,连电东京增兵,于是四月十九日,日本派出第六师团五千人,指挥官福田彦助奉到的命令,是驻扎青岛,是一种示威性质。哪知酒井隆蓄意要制造事端,拔弄福田移兵济南。而其时第二集团军孙良诚已抵达济南,直鲁联军业已撤退,革命军变成与日军形成对峙之势。
于是,包藏祸心的酒井隆,命日本特务机关,在中日对峙中间开枪,引起双方误会,以致发生冲突。中国的军队及官员备受屈辱,但蒋介石洞悉日本的阴谋,在阻挠北伐;所以在忍辱负重的原则下,采取了出敌不意的战略,绕过济南,直指北京,三个集团军,全面猛扑,张作霖的大势去矣。
日本知道奉张的政权,朝不保夕;趁火打劫的机会,稍纵即逝,因此满铁代表江藤丰三,于五月十二日赶到北京,逼签五路协定。交通部长也是杨宇霆心腹的常荫槐,故意避往天津;路政司长刘景山则临时辞职,为的是不愿意作日本人的工具,有意杯葛。但江藤丰三岂肯干休,拉了杨宇霆向“大元帅”坐逼。以不准奉军通过南满路相威胁,张作霖无奈,只好命航政司长赵镇兼次长,再兼代部务的名义,于五月十三日深夜到部,在“敦图”、“长大”两路包办合同上,盖用了交通部的大印。
但这份合同,颇有暇疵,第一,命赵镇兼代部务的生效日期是五月十五日;第二,签约日期的五月十三日是星期日,因而提出要求,更改为五月十五日。
但田中对张作霖的逼迫,还不止此;五月十七日那天,芳泽谦吉去看张作霖,提出忠告,也是警告,督促张作霖全师撤出关外,否则战败时,日军将在山海关一带,解除奉军的武装。
第二天,日本向中国南北政府,及欧美列强,发出一件“党书”,略谓如果动乱波及满蒙,日本即将在该地采取维持治安秩序之有效措施。接着,东京参谋本部,下令秘密动员,命驻屯满洲各地部队,以及由济南撤至大连的“外山旅团”,向奉天移动;并派劲旅在锦州、山海关、热河朝阳等地,担任奉军警戒。关东军司令部亦移入沈阳。所谓“担任奉军警戒”,实际上便是占领上述各重要地点。预定五月甘二日发布东京大本营的“奉敕命令”、当日午夜开始行动。
结果奉敕命令未到,主要原因是美国仗义执言,认为东三省的主权,属于中国政府,日本此举“未免大胆”。美国国务院要求日本在实际行动以前,须告知美国。因此日本外务省邀集陆海军有关部门会商对策,代表外务省的森俗及陆军都主张按照原定计划进行,但海军极力反对。最后取决于首相田中,他在别庄的游廊中,彻夜沉思,终于作了保留奉张地位的决定。关东军大感失望。
其时在奉军看,情势已经非常明显,一唯一的上策便是三十六计中的第一计,退保关外。但棘手的是直鲁联军,张宗昌已拉着队伍,退到滦河以东,白崇禧指挥的革命军,亦已追到,隔滦河而对峙,白崇禧要求张宗昌投降遭拒绝后,准备渡河追击,这样且战且走,就会把战火带到山海关外。因此张学良电请革命军暂勿渡河,由他负责来解除直鲁联军的武装。白崇禧同意了。
由于有张学良、杨宇霆负责善后,张作霖决定尽快退回关外。话虽如此,他走得还是很从容,电召在保定的张学良、杨宇霆、孙传芳,在大元帅府举行入关以后最后的一次军事会议,发出前线总退却的命令后,随即邀请北洋元老王士珍,商量临时维持北京治安的办法。
原来此时的局势,非常复杂,也非常微妙,张作霖虽有意退让,但日本军阀却正在想尽花招,阻止革命军进入北京,日本天津驻屯军司令新井,邀集各国驻军司令,举行联席会议,提议划天津周围二十里为“联军警备区”,不许华军侵入;但英美等国司令,都认为应以防守租界为限。及至得悉张作霖决定一总退却”时,又提议由各国联军分别把守北京各城门,不准任何军队进入;这完全是庚子年八国联军攻北京的办法,侵略的形迹,更为明显,自然越发不能为各国驻军司令所同意。
另一方面,革命军因应的措施,颇为谨慎,蒋介石与冯玉祥、阎锡山在徐州、石家庄等地会晤后,一致同意由日本军阀及政府并无任何重大冲突的阎锡山接收北京,以期减少日军的敌意。于是阎锡山释放以前扣留的奉军高级将领于珍,赋与他一项与张作霖接洽和平接收北京的办法,终于达成了协议。
当然在这一个龙蛇混杂的时期,总还有人打着乘机崛起的如意算盘,其中最热衷的两个人,都住在天津租界,一个是齐燮元,向革命军输诚,希望收编孙传芳及直鲁联军的残部,成立第五集团军;一个是段祺瑞,派安福系政客姚震,五度密访芳泽谦吉,希望在此政权将成真空之际,由日军保护他到北京组织临时政府。当然,这是妄想。
六月一日,张作霖在居仁堂以茶会招待外交使节团话别;接着又传见北京商会会长,表示他即将离开北京,政务交国务院代行,北京的秩序,请王士珍负责。各国使节及北京商会会长,提出同样的要求,希望张作霖派他的卫队鲍毓麟旅,暂驻北京,维持治安。使节团并且提出保证,鲍旅将来可以安全退出关外。张作霖也同意了。
日本自然不甘心他们的种种阴谋落空,因此芳泽谦吉奉令作最后的挣扎。原来自森烙主持的大连会议结束后,即由芳泽代表日本向张作霖提出一份“满蒙党书”,除了新五路问题以外,另外还提出四项要求:第一,所有东三省境内中国铁路与日本利益相抵触者,一律不许建筑;第二,日方有权开发东北矿产及建立大型铁厂;第三,由奉方委托日本银团代为整理奉票;第四,日侨在东北与本地人杂居。
张作霖对这项“觉书”自然不能接受,但亦不愿明显拒绝,以致引起严重冲突。因此,仍旧使出与杨宇霆合作惯了的“太极推手”,你推我,我推你,一味敷衍;在交涉过程中,消息外泄,以致东北各地展开了风起云涌的反日浪潮。张作霖一方面利用此种情势,作为拖延对日交涉的借口;一方面撤换了对日态度强硬的奉天省长莫德惠,代之以较为缓和的刘尚清来敷衍日本。
敷衍拖延到张作霖正式宣布自我解除政权,便到了图穷而匕首见的日子,所以劳泽在居仁堂的茶会以后,秘密拜访张作霖,劝他接受“满蒙觉书”中的条件,否则对他不利;但如接受,则日本可以保护他由大连返回沈阳。张作霖一口拒绝,态度非常坚定。不管芳泽如何以暗示方式作威胁,他仍是那句话:“我姓张的不会卖国,也不怕死。”
等芳泽黯然而去以后,张作霖立即召集亲信密商,大家都认为芳泽所说由大连回沈阳,是坐南满铁路的火车;这是否意味着京奉路会出问题呢?于是分别电询负责北京至山海关警戒责任的第五方面军团军团长张作相,及作为看守后方的第六方面军团军团长吴俊升,有何情况。
张作相及吴俊升相继电复,保证北京至山海关及山海关至沈阳的安全;张作霖决定仍循京奉路出关。虽然也有人建议,坐汽车取道古北口出关,但这条路坎坷险峻,不但颠簸之苦,难以忍受,而且在山路中有倾覆之虞,并不安全,因此,说过也就算了。
不过,为了防备万一起见,决定了两项行车的原则,第一,起程日期及时间保密;第二,行车途中,或快或慢,机动调度。专车是早就预备好的,一共两列,停在前门东站,都在升火待发的状态之下,六月二日傍晚,京奉路局接到电话通知,专车要出发了。七点多钟人到了,但不是张作霖,而是当家的“五夫人”。张作霖是在半夜一点钟,已是六月三日了,方始乘车离开顺承王府,十分钟后便已到达前门东站,张学良、杨宇霆、孙传芳等着在送行。一时十五分开车,专车共十八辆,同行人员有北洋政府“送终内阁”的总理潘复、莫德惠、刘哲、于国翰,以及日本顾问町野武马、嵯峨诚世。
清晨到达天津,潘复及町野武马下车,而上车的是杨宇霆的心腹,总管东北交通的常荫槐。当天下午车到山海关;在沈阳的吴俊升,特地赶来迎接,列车经过重组,张作霖的座车改在第四辆。
吴俊升虽是山东历城人,但在张作霖的一班“老弟兄”中,两人的感情特厚;郭松龄倒戈,兵迫沈阳时,吴俊升的黑龙江骑兵,星夜急驰,及时赶到,活捉了“郭鬼子”更是奇功一件。从张作霖进京以后,他们有半年多未见了;从订交以来,从未有这么长的日子的睽隔,所以一见了面,亲热异常,吴俊升一直在张作霖的车厢中,抽大烟、聊天,还来了一场牌九,在这欢然叙旧,浑不觉漫漫长夜的气氛中,他们怎么样也想不到,离鬼门关是越来越近了。
暗杀张作霖的阴谋,是军部的主张;甚至可说是关东军司令官村冈长太郎的主张,日本政府及田中义一,事前丝毫不知。
这个阴谋的策划及执行者,是第九师团司令部附员陆军步兵大住河本大作。最初是由村冈派驻哈尔滨的武官竹下义晴,赴北京执行,但河本大作认为北京耳目众多,暗杀的责任不易掩饰,因而建议改在张作霖回奉天途中实行,同时这件事也就归河本接手了。
首先是地点问题,初步选定在巨流河的铁桥上,但以中国的军警监视甚严,颇难下手;几经研究,终于找到一个相当理想的地点。
这个地点是沈阳以西的皇姑屯。京奉路东西向,南满路南北向,两路交会的十字路口,便在皇姑屯。南满路是架设吊桥,京奉路便在吊桥之下穿过。行动计划的第一步是派爆破专家的工兵队长菅野,花了六个小时,在吊桥下面装上两百磅黄色炸药的药包,通以电流,由那里的独立守备队东宫大尉下手。
侦察行车时刻,亦有专人,是两名武官建川美次与竹下义晴;此外在山海关、锦州、新民等地都派有密探,所以张作霖的专车,虽说时快时慢,行踪仿佛难以捉摸,事实上在河本是能够充分掌握的。
另一方面为了嫁祸起见,由河本所派的浪人安达理盛,找到一个失业军人刘戴明,此人是吉林督军孟思远的旧部,孟恩远在民国八年为张作霖所驱逐,刘戴明既然能为故主复仇,又有两万元日金的奖赏可得,所以在安达来找他时,一拍即合,先收定金一千元,余数事成以后补足。
于是刘戴明弄到三个吸毒的乞儿,在六月三日晚上,让他们过足了瘾,带到一家澡塘子洗澡换衣服,其中一个颇为机警,在澡塘子中溜走;另外两个于深夜带到吊桥附近,用刺刀刺杀,弃尸而去。
六月四日清晨五时二十三分,专车通过南满路吊桥,车头刚过,张作霖专用的那节车厢入桥上时,轰然一声,吊桥桥板,被炸塌落,压碎了三辆车厢的车顶。吴俊升当场身首异处,张作霖受重伤,刘哲、莫德惠及日本顾问嵯峨也受轻伤;常荫槐无事,因为他在皇姑屯之前一站就下车了。
皇姑屯离沈阳只有几里路,宪兵司令齐恩铭在总站等着迎接,听得爆炸声,知道出事了,立即率宪兵赶到;将受重伤的张作霖由汽车运进城,他只说了一句话:“千万别让小六子知道!”小六子是张学良的小名——张学良幼年,算命的说他会夭折;攘解之法是,将他送入寺庙当几天小和尚,然后接他出来,听到什么名字,就叫他什么名字,表示已是投胎为另一个人了。张作霖接他出来后,听得有人大喊:“小六子快回来吃饭。”因此,张学良的小名便叫“小六子”;当然,这个小名只有张作霖才能叫。
为什么张作霖临死以前的遗嘱,只有“千万别让小六子知道”这一句话?有人认为仅仅这一句话,张作霖在国史上便已不朽。因为他怕张学良骤闻凶信,急切父仇,下令对日本军队发动攻击,那就恰好给予日本少壮军人一个求之不得的机会;果然如此,则不但蒋介石在济南惨案中,忍痛忍辱以负重,务求打倒北洋军阀,接收北京政府的统一大业,势必功亏一篑;而且东三省亦马上就会变色。可以说,张作霖至死都是将国家的利益,置于个人的生死恩仇之上的。
因此,当张作霖在这天上午十点钟咽气以后,奉天省长提出秘不发丧的主张,五夫人不仅同意而且极力支持,所以对外发表的消息,除了说吴俊升当场被炸死之外,对张作霖只说他受伤,正在治疗之中。
当时日本在奉天的军政两方面的首脑,无不急于想知道张作霖的生死。沈阳总领事林久治郎,及张作霖的日本顾问土肥原贤二、松井七夫的太太,平日与五夫人常有往还,此时都借探问为名,来找听动静,;只见五夫人依旧打扮得花枝招展,谈笑自若;遥望上房,虽不能看到张作霖的影子,但鸦片烟的香味,阵阵飘来,足证“老帅”未死。
这一套秦始皇、明成祖暴崩在外,秘不发丧的办法,居然瞒过了日本人,两天以后土肥原对日本新闻记者发表了一篇“活见鬼”的谈话,说他这天下午四时半,亲自看到张作霖,伤势已有起色。
这天——张作霖去世的六月四日,阴历为四月十七,恰好是张学良的生日,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母难之日,又逢父难。
第二天上午,他在中南海召集军事会议,会前杨宇霆向他说:“奉天只怕出事了。”
“什么事?”
“只怕老帅遇险。”
张学良不相信,若有这样的大事,何以北京丝毫不知?因而问说:“你这消息是哪里来的?”
“法国公使馆有这么一个消息。”杨宇霆随即又说:“我也不大相信。”
连传达消息的人,自己都不相信,那还谈什么?但午饭以后,正在继续开会时,里间张学良的专线电话响了:是五夫人从沈阳打来的。
一听电话,张学良神色大变,眼圈发红;放下电话,沉思了好一会,擦擦眼睛,出室回到会议桌上,向在座的将领宣告:老帅遇险,炸断一臂,性命无忧。
这时的张学良,面临着很棘手的三个问题:第一是,日本既然炸死了张作霖,当然也放不过张学良,生命遭受威胁;第二是张作霖的“老弟兄”愿一致支持张学良继承父业,但东北政权如何得以顺利转移,获得日本的承认,大觉踌躇;第三是直鲁联军一直希望就食关外,但东三省可说没有一个人欢迎这支毫无军纪可言的部队,而且也养不起他们,张学良必须先解决这个问题后,才能出关奔丧。
经过极缜密的筹划,张学良在六月十六日,化装成为车头上加煤的工人,搭乘撤兵的列车抵达沈阳;沿途都有日本兵上车检查,亏得是在车头上,才未被发现。
满面煤黑,一身垢腻的张学良,背着一个褡裢袋,从铁路员工的出口,踏出车站。一个人走到小西门,他的卫队亦陆续到达,这是预先约好的会合地点,那里停着一辆小汽车,张学良上车发动引擎,载着他的卫队回到“帅府”。
这时的张作霖的遗体,自然是早就入殓了,但张学良还得忍着眼泪,不能凭棺一恸。第一件大事,自然是召集高级将领的会议,由张作相领头发言,一致表示拥护,或者说是支持,接下来讨论发丧的步骤。
第一步是以张作霖的名义,写一张手谕,因伤不能视事,一切职务交由张学良代理。“老帅”会签他的姓名;但张学良已学得唯妙唯肖,仿冒以后,大家仔细观察,都说毫无破绽,日本人要看也不要紧。
第二步是调兵遣将,加以警戒。因为有确实情报,河本大作在六月三日,曾集合了一批日本军,在“南满附属地”待机而动;由于跟关东军参谋长齐藤恒未曾联络,为齐藤所解散。河本复又不断要求日本领事馆准其出兵维持南满附属地以外的秩序,未获要领;接着日本浪人在日侨住宅及商业区,一连四次自掷炸弹,希望制造事端,引起混乱,但以中国军警,沉着应付,阴谋失败,但仍不得不注意警戒。
第三天,也就是六月十九,方使发布张作霖伤重不治的消息,布设灵堂,正式发丧。张学良同时宣布就任奉天督办一,停止军事行动。吴俊升的黑龙江督办的遗职,则由万福麟接替。
其时,北京已由阎锡山的部队接收,阎锡山在保定就任京津卫戍总司令,表示权负责治安,政治听中央办理。六月十五日国民政府发表“对外宣言”,统一告成,对外关系另辟新纪元,十六日发表“对内宣言”,揭示“厉行法治,澄清吏治,肃清盗匪,莹免苛税,裁减兵额”五大要政。
但看来全国统一,其实还有缺陷,阎锡山派奉系将领于珍、邢士廉到沈阳,劝张学良服从中央政府,以政治方法解决东北危机。
东北危机甚多,眼前所需应付的,就是履行日本包办铁路的问题;张学良已下定决心,不理会这件事。
“什么包办铁路?我不知道。”
“是令尊代表中国,跟敝国签订的条约。”林久治郎问道:“阁下怎么说不知道?”
“喔,条约!”张学良答说:“所有重要文件都在先父遇险的那一刻,炸毁了。”
林久治郎没有想到,张学良有这样一个借口;当时气急败坏地说:“这整个交涉,都是杨总参议经办的,他完全知道。”
“喔,”张学良淡淡地答说:“他现在深州,跟白崇禧一起料理撤军的事,等他回来再说吧!”
一句话将林久治郎挡了回去。直到两个星期以后,方又见面——那天是张学良受东三省省议会联合会,一致推举为东三省保安总司令新职就任之日,林久治郎特地前来道贺。
“我们已看到了贵总司令南北息争言和的通电。不知道你跟南京政府有联络没有?”
“尚无联络。”
“听说阎锡山派了代表来,劝阁下接受南京政府的职位,是吗?”
“什么职位?”张学良又说:“你弄错了!于珍、邢士廉是回来归队。”
“南京政府具有共产主义色彩,地位亦尚未稳定,东北并没有与之联系的必要。而且,”林久治郎意味深长地说:“阁下亦宜在培养基础上下点工夫。”
国民党原来容共,而张作霖则视共产主义为洪水猛兽,封华俄道胜银行,搜查俄国使馆,逮捕中国共产党人。
蒋介石及一班国民党元老,原来便已对客共一举,不以为然;由于受张作霖的坚决反共态度,认为容共为南北统一的一大障碍,因而决定反共清党。张作霖这次愿意交出政权,就是认同清党以后的国民党的一种表示。张学良认为东北服从中央,至少在他个人无悖于老父的素志,只是此事尚待民意公决,不必与林久治郎争辩,妄言妄听,一笑而已。
倒是最后一句话,张学良颇有警惕,而且觉得林久治郎是善意的忠告。在内部,东北上下一致,全体拥护;但在外面,亦就是日本方面,军阀、政府甚至张家的顾问,对于谁应继承张作霖,有不同的意见,松井七夫看中杨宇霆;齐腾恒看中张作相;河本大作看中张景惠。主张维持张学良的,只有一个奉天特务机关长秦真次,不过日本政府大致的看法,眼前一动不如一静;张学良的地位,眼前还不致受到威胁,长此以往,就很难说了。
由于有这样的警觉,张学良深感如何在外交上解除来自日本的压力,应该是他今后需要格外着力的问题。
痛定思痛,张学良很想找出父难的真相。家人及亲信僚属,私下谈论,都怀疑杨宇霆、常荫槐及町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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